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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归内容为王,门户网站纷纷派记者做卧底报道

一鲨有个朋友在聚美优品工作,最近天天加班搞供应商审核,一打听,原来都是因为腾讯科技的一个卧底报道“惹的祸”,这个报道不仅让聚美优品慌了神,甚至整个电商行业都受到震动。
 
京东的刘强东最近也非常烦,因为其和奶茶妹妹的正常恋爱不断被曝光。之前是频繁被风行工作室跟踪,然后上搜狐娱乐头条,5月双方甚至发生了身体冲突。最近新浪娱乐也加入进来,旗下的“浪眼独家”连续发出多次一手的跟踪报道,“刘强东与奶茶妹妹激情相拥”的照片让刘强东和奶茶妹妹再次上了头条。
 
最近这两年,门户网站开始热衷于卧底报道,记者也仿佛会72变,从外围女到裸替,从卖肾的到代孕妈妈……一个个内幕正在被揭开。
 
背后的媒体变局
 
卧底报道的兴起,根本原因还是因为媒体行业的变局。如果说报纸、杂志等传统媒体是1.0,那么网络门户则是2.0,而随着虎嗅、钛媒体等新锐媒体以及罗辑思维、晓说等3.0媒体的出现,媒体行业正在发生变局。
 
最近,上报集团在新媒体上的探索也引发媒体行业的极大关注,专注于政经报道的《澎湃新闻》主打时政新闻和思想分析,多篇新闻已经极具影响力。另一个专注财经报道的《界面》尚未出世,就引发诸多议论,一篇约稿1000美元等传闻让其土豪本色显露无疑,也预示着媒体界的竞争不可避免。
 
新旧媒体的竞争是两个层面的竞争,一种是新技术、新模式的竞争,另一种是内容的竞争。这也折射出媒体业长期的争论所在,那就是技术为王还是内容为王。
 
互联网的确给媒体行业带来了很多新的东西,如传播更快,与用户的互动更方便等。但媒体业也越来越认识到,互联网只是一种工具,媒体要想真正地保持竞争力,还是需要在原创、精品上下功夫,做出深度、差异化的内容才是王道。
 
这是卧底报道兴起的核心原因。卧底报道可以说新闻采访中的一种极端形式,通过让记者打入对方内部进行采访,最深入、最真实获得核心信息,从而能够拿到第一手的独家新闻,确立自己的核心优势。
 
门户网站夹在传统媒体和新锐科技媒体之间,显得有些尴尬,以往转载传统媒体文章的方式无法奏效了,走原创路线就成了必然的选择。于是新浪、腾讯、搜狐、网易、凤凰等门户各显神通,纷纷加大了通过卧底报道进行原创的力度。
 
2012年底,腾讯娱乐推出《贵圈》原创深度栏目,采用卧底报道的方式,揭示娱乐圈的幕后规则。《揭秘明星的横店夜生活》、《裸替生存状况调查》等报道都在舆论中形成极大反响。
 
今年3月,当三亚的海天盛筵再次开幕时,凤凰娱乐的一篇《女记者卧底海天盛筵 身体交易暗流涌动》的文章重磅出炉,记者丽塔深入外围圈一个多月,为我们揭秘了外围女的隐秘生活。
 
腾讯网喊出“事实派”的口号,让媒体还原事实真相,腾讯娱乐的《贵圈》栏目、腾讯科技的《TMT解码》等都主打原创深度;网易提出“有态度”的新闻,也是为了做优质的新闻。门户们除了自己的网站,在新闻客户端上也纷纷加大原创栏目,以网易为例,《街头会易》、《胖编怪谈》、《深夜畅聊》等也都是原创精品的路线。从这个意义来说,门户们已经不再只是一个门户,而变得越来越是媒体了。
 
需要指出的是,媒体人在不同类型媒体间的流动客观上推动了原创、精品类内容的产生。例如这次腾讯科技曝光聚美等电商售假的报道,背后编辑团队就是来自传统媒体的资深媒体人。大量传统媒体人进入网络媒体,推动了网络媒体的真正媒体化,是卧底报道的真正幕后英雄。
 
卧底报道的是与非
 
卧底报道总体值得肯定,记者通过暗访发现社会问题,从舆论的角度进行行业监督,进而惩恶扬善,有助于行业和社会的健康发展。对于媒体来说,通过卧底报道产生原创内容,是真正的新闻玩法。
 
不过,卧底报道也有其两面性,媒体和记者承担着极大的法律和道德风险。以聚美等电商售假报道为例,腾讯科技的记者乔装为涉假公司的员工去卧底,时刻面临暴露的风险,具有很大的人身安全危险。媒体本身也面临被起诉的法律风险。还有,卧底报道是否会有记者对不知情人的诱导行为,也值得关注。在这些方面,媒体需要不断进行完善。
 
在凤凰娱乐的女记者卧底外围圈中,记者要想成为“外围女”,需要经过面试,然而“面试”就是潜规则,“大家都知道被中介上一次,就可以入选。但本来就这样,你不付出,人家为什么要白给你工作?”中间人“好心地”建议记者在潜规则时选择中介阿龙,“因为他在床上很温柔、又很久,让我很舒服。”记者不得不找借口推掉了面试。再继续下去,记者就真的成为外围女了,风险可想而知。
 
现在的卧底报道也有很大的改善空间,以腾讯科技的电商售假报道为例,引发全社会对电商售假的关注值得肯定,不过在报道内容和形式上也有改进空间。例如,除了揭示问题之外,也应该进行思考,通过采访政府机构、品牌商、商家、渠道商、消费者、专家等各方,探讨出解决之道。
 
在报道形式上,网络媒体应该发挥其自身特点,如在开始就采用专题的方式,将相关内容聚合,这样更有冲击力。在内部资源的整合上也有空间,如腾讯科技的电商售假报道,如果能借助腾讯视频、微视,实现文字+图片+视频的全媒体形式进行曝光,无疑更加直观和形象。
 
卧底报道的兴起,反映了媒体在大变局的背景下,更加重视原创内容和精品栏目的建设,这对于媒体的整体发展是个好事。因为无论传统媒体还是新媒体来说,要想赢得读者,内容为王依然没有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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